第57章 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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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恍覺
像是有某種感應一樣, 叢枝猛地打了個噴嚏。
坐她對面的許詞禮關心她，“你沒事吧枝枝？”
“是不是感冒了？”
叢枝吸了吸鼻子，又用手指揉了揉, 對他說道：“沒事。”
然後她就又重歸正題，“剛剛說到哪兒了，繼續吧。”
聞言一怔，許詞禮遲緩的點了點頭。
那邊那頭。
鄧若盈並沒有放走這個八卦，她繼續熱火朝天的問：“可我剛剛都看見了，那個男人眼裏全都是叢枝, 應該不至於倒追吧。”
她看人準沒錯的, 特別是男人。
可祁驍卻總是漫不經心, 雙手環臂, 眸裏沒有半分情緒。還故意笑她, 聲音卻摻著半涼, “你這麽懂, 要不去試試？”
咖啡廳裏流淌著舒緩優美的歌聲, 女人手捏著長勺攪了攪面前的咖啡, 一顰一笑都是溫柔。但眼裏卻沒有其他多餘的任何情緒。
她說：“你應該知道的，這麽些年來, 我只喜歡你一個。”
說這話，就像是再說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那你也應該知道, 咱倆沒可能。”
“這我當然知道。”她擡眼看他, 讓他安心，“你放心吧, 人不可能同時踏進兩條河流, 我可不想在你身上摔倒第二次。”
“你知道就好。”
這話題越扯得有些尷尬，鄧若盈將它打住, “算了，不提這個了。”
“跟你說個正事。”
祁驍依舊那副閑散模樣。
知道他就這個性子，鄧若盈也就沒管，兀自開口：“我這次回國不單單是為了我自己的事情，你還想參加拳擊比賽嗎？”
男人眼皮一擡，視線都落在鄧若盈的臉上。
眸色裏，多了正經。
“今年又將或舉行比賽，我托認識的人都打聽好了，這次是在巴黎舉行的國際拳擊賽，你要是肯覆出參賽，我可以幫你一把。”
這個比賽，祁驍前段時間就已經知道了，但知道就知道了，他並沒有任何想法，以前和他一同練習的好哥們兒甚至給他打了電話讓他做準備覆出重回巔峰，對方的語氣誠懇殷切，但對於祁驍來說，並沒有激起任何的風浪。
他並沒有這個打算，重回賽道。
於是也拒絕了她，“不用了。”
“我是不會去的。”
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鄧若盈還是沒忍住眉頭一皺，“為什麽？”
“這是多好的機會。”
他神色淡淡，“因為我發現，當個閑人挺好的。”
“……”
鄧若盈被哽了一下，“那你就……你就不打算完成你的夢想了嗎？”
“不打算了。”他說得很雲淡風輕，之後又想了一下，繼續說：“況且我還開著拳擊館，沒那個精力。”
鄧若盈還真是有些搞不懂眼前的這個男人，既然不喜歡拳擊，那幹嘛還開著拳擊館。
她是真的不明白。
“你都不打算實現夢想了，還開著這個拳擊館幹嘛？”
祁驍聲音幽幽的，“當然是賺錢啊。”
“……”
真是搞不懂他了。
鄧若盈也沒強求，雖然被他拒絕會有一些不開心，但她還是希望他能遵循心裏的那個決定。
“行吧，既然你沒這個遠大志向，那我就不逼你了，但如果某一天反悔了，也還是可以隨時找我的。”說著，她三根手指並在一起放到太陽穴的位置，“你放心，我不會嘲笑你。”
祁驍短促的笑一聲，聲音低低淺淺。
“不過還有一件事，你必須得答應我。”
“下周我生日，你必須得來，你和叢枝是鄰居，也可以叫上她一起來。”
他們在這邊說了一堆劈裏啪啦有的沒的，叢枝隔幾秒就瞥眼看來，她分了些心思，完全沒有聽許詞禮說的任何話。
直到許詞禮有所察覺她出神的痕跡，“枝枝，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叢枝一楞，視線有片刻的躲閃。
她抿了抿唇，沒說半個字。
因為許詞禮是背對著祁驍而坐，自然不知曉祁驍也在這間咖啡廳裏的事情。
以為是她身體不舒服。
關切的問她，“是因為身體不舒服嗎？”
叢枝輕輕的咳嗽兩聲，還擡手擋了擋，“不是……”
“心情不好？”
叢枝神思一頓，眼前浮現祁驍嘴角的笑和明艷動人的鄧若盈。
好像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他們倆站在一起的時候，總是那麽的引人註目。心口被揪了一下，有點酸疼。
叢枝淺淺的抿了下嘴唇，唇線輕彎。
卻比哭還難看。
“你好像是真的有心事。”許詞禮看著她比哭還難看的表情，不由得有些擔憂，“能跟我說說是什麽嗎？”
叢枝搖頭，是自我安慰也是告訴他，“我真的沒事。”
待在這兒似乎感覺到了窒息，叢枝深吸了口氣，對他說：“照片的事情，你一個人定就好了，我都可以。”她說著，站起身要走。
許詞禮的視線跟隨她。
“我想先回去了，許組長，謝謝你請我喝咖啡。”
說完，叢枝就拿上了旁邊的包，離開了那裏。許詞禮話被卡在喉嚨裏，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在這間咖啡廳消失不見。
婉轉優美的歌曲不知在什麽時候變換了風格，有種低沈壓抑的淒美感，有無限的浪漫。
許詞禮收回視線，卻在中途，看見了祁驍的身影。
就他一個人，正朝著門口走去，大步流星。
隔得太遠，他看不太真切他臉上的情緒。
因為祁驍和鄧若盈，叢枝心情沈重的很，她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腦海裏又不受控制的想起那罐千紙鶴，還有幾年前的那個冬天，鄧若盈對她的坦白。
她應該還是喜歡他的吧。
那他呢。
會喜歡她嗎？
那罐千紙鶴的存在……應該是喜歡的吧。
可是……
“叢枝。”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叢枝腳步一頓，向後側過身去。視線裏，祁驍雙手插兜，就站在離她不遠處的地方，金黃色的陽光透過搖晃的樹影落到他的臉上，浸染著他的眉眼，濕潤又深邃。
沒想到他會追過來，叢枝一整個人都僵持在那兒，目光怔怔地，看著他朝自己走來。
心跳陡然加快。
他走到了她面前，叢枝睫毛顫了兩下。
聲音微抖，“你怎麽……到這兒來了。”
他身邊沒有任何人。
看樣子，鄧若盈是提前先離開了。
“你剛剛在咖啡廳都看到我了，怎麽不過來跟我打個招呼？”
叢枝沒想到他能提這個，她抿了抿唇，沒說話。
視線半闔著。
“是因為偷看我？”
“所以不好意思？”
眼睫一擡，叢枝眼裏閃爍著驚慌與措亂，“沒有。”
祁驍眼睫一挑，語氣裏有半分不信，“沒有？”
有點壞，“真沒有？”
手指抓緊衣角，叢枝脖頸吞咽，輕幅度微動了下。
視線挪開到一邊。
底氣不算太足，她聲音很低，“沒有。”
祁驍輕笑了下，卻站在她面前巋然不動。
高大的身影將她籠罩，地面上的影子相疊融合。
他沒動。
雖然是站在馬路邊，身旁也時而有汽車飛馳而過，但圍繞在他們之間的氣氛，卻像是凝固了一般。
叢枝小心翼翼的擡起眼皮看他一眼，視線相撞。
她睫毛抖著。
小心翼翼的開口：“你怎麽還不走，是還有什麽事嗎？”
“趕我走？”他眉目稍沈了沈。
怕惹惱他，更何況叢枝也沒那層意思。
她搖頭，“沒有。”
眼神真摯得裏面像是要溢出水來。
樣子很乖。
祁驍勾唇，眉目舒展開來一些，沒和她在這個話題上多計較些什麽。
倒是問了她另外的事，“你剛剛和許詞禮，在那兒聊什麽呢？”
叢枝有些怔，因為他的這句話，莫名想到了咖啡廳裏，她看見的那一幕。
心裏有酸澀，有悶堵。
她唇角弧度淺淺，手指緊捏著衣角似要揉碎。
聲音似乎也跟著破碎了幾分。
“這個好像不是你應該關心的範疇吧。”
言語裏滿是疏離。
祁驍的視線緊逼著她，這在無形之中像是無形的火苗，燒灼著她的臉頰。
她淺淺的皺了下眉，視線落在別處。
“你這算生氣了？”
“我生什麽氣？”
“對啊。”他雙手交叉著環在胸前，一雙眼灼灼，有穿透力似的，“你生什麽氣。”
“我……”叢枝躊躇不語，她臉頰紅紅的。
有些說不出話來。
祁驍輕勾起嘴角，哼笑一聲。
視線裏的她格外可愛。
手指指腹互搓了兩下，有點癢，想揉她腦袋。
弧度彎起，他忍住不笑。
後又跟她說起正經話，“我過來找你還真是有件事。”
“下周鄧若盈生日，她托我告訴你，邀請你去她的生日聚會。”
心口有種撕裂的感覺。
叢枝怔楞著，手指緊擰在一起。
耳邊的聲音，開始變得嗡鳴，“她剛回國，想邀請以前的朋友好好聚一下。”
“你能去嗎？”
那個她一直縫縫補補的深淵，因為他的這幾句話，似乎又開始生了裂縫。叢枝顫了顫眼睫，眼神空洞，聲音木訥，“應該不去了吧，我可能會很忙。”
不想因為這個話題繼續深聊下去，又不想讓他問出原因，叢枝抿了抿唇，擡眼看向他。
聲音似風那般輕軟。
“麻煩你跟她說一聲，生日聚會那天我不敢保證有時間，實在抱歉。”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叢枝轉身快步離開。
祁驍就站在原地，看著她纖薄的身影，眉眼裏略有所思。
那天晚上叢枝不出意外的又一次失眠，那種感覺就像是回到了剛上大學的那段時間，夜晚越是安靜她就越沒有睡意。
已經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床頭的小夜燈陪伴著她，叢枝屈膝雙臂抱住，下巴抵在膝蓋上。
昏暗的房間裏，她神色淡淡，眼裏藏著難過與失落。
她再一次想到了祁驍。
好像也是因為這次，她才發現，這麽多年過去了，她還是沒能放下。
沒能從那個男人的世界裏，幹幹凈凈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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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就又重歸正題，“剛剛說到哪兒了，繼續吧。”
聞言一怔，許詞禮遲緩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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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若盈並沒有放走這個八卦，她繼續熱火朝天的問：“可我剛剛都看見了，那個男人眼裏全都是叢枝, 應該不至於倒追吧。”
她看人準沒錯的, 特別是男人。
可祁驍卻總是漫不經心, 雙手環臂, 眸裏沒有半分情緒。還故意笑她, 聲音卻摻著半涼, “你這麽懂, 要不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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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你應該知道的，這麽些年來, 我只喜歡你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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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應該知道, 咱倆沒可能。”
“這我當然知道。”她擡眼看他, 讓他安心，“你放心吧, 人不可能同時踏進兩條河流, 我可不想在你身上摔倒第二次。”
“你知道就好。”
這話題越扯得有些尷尬，鄧若盈將它打住, “算了，不提這個了。”
“跟你說個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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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沒有這個打算，重回賽道。
於是也拒絕了她，“不用了。”
“我是不會去的。”
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鄧若盈還是沒忍住眉頭一皺，“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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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鄧若盈被哽了一下，“那你就……你就不打算完成你的夢想了嗎？”
“不打算了。”他說得很雲淡風輕，之後又想了一下，繼續說：“況且我還開著拳擊館，沒那個精力。”
鄧若盈還真是有些搞不懂眼前的這個男人，既然不喜歡拳擊，那幹嘛還開著拳擊館。
她是真的不明白。
“你都不打算實現夢想了，還開著這個拳擊館幹嘛？”
祁驍聲音幽幽的，“當然是賺錢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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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若盈也沒強求，雖然被他拒絕會有一些不開心，但她還是希望他能遵循心裏的那個決定。
“行吧，既然你沒這個遠大志向，那我就不逼你了，但如果某一天反悔了，也還是可以隨時找我的。”說著，她三根手指並在一起放到太陽穴的位置，“你放心，我不會嘲笑你。”
祁驍短促的笑一聲，聲音低低淺淺。
“不過還有一件事，你必須得答應我。”
“下周我生日，你必須得來，你和叢枝是鄰居，也可以叫上她一起來。”
他們在這邊說了一堆劈裏啪啦有的沒的，叢枝隔幾秒就瞥眼看來，她分了些心思，完全沒有聽許詞禮說的任何話。
直到許詞禮有所察覺她出神的痕跡，“枝枝，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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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了抿唇，沒說半個字。
因為許詞禮是背對著祁驍而坐，自然不知曉祁驍也在這間咖啡廳裏的事情。
以為是她身體不舒服。
關切的問她，“是因為身體不舒服嗎？”
叢枝輕輕的咳嗽兩聲，還擡手擋了擋，“不是……”
“心情不好？”
叢枝神思一頓，眼前浮現祁驍嘴角的笑和明艷動人的鄧若盈。
好像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他們倆站在一起的時候，總是那麽的引人註目。心口被揪了一下，有點酸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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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比哭還難看。
“你好像是真的有心事。”許詞禮看著她比哭還難看的表情，不由得有些擔憂，“能跟我說說是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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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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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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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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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他會追過來，叢枝一整個人都僵持在那兒，目光怔怔地，看著他朝自己走來。
心跳陡然加快。
他走到了她面前，叢枝睫毛顫了兩下。
聲音微抖，“你怎麽……到這兒來了。”
他身邊沒有任何人。
看樣子，鄧若盈是提前先離開了。
“你剛剛在咖啡廳都看到我了，怎麽不過來跟我打個招呼？”
叢枝沒想到他能提這個，她抿了抿唇，沒說話。
視線半闔著。
“是因為偷看我？”
“所以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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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驍眼睫一挑，語氣裏有半分不信，“沒有？”
有點壞，“真沒有？”
手指抓緊衣角，叢枝脖頸吞咽，輕幅度微動了下。
視線挪開到一邊。
底氣不算太足，她聲音很低，“沒有。”
祁驍輕笑了下，卻站在她面前巋然不動。
高大的身影將她籠罩，地面上的影子相疊融合。
他沒動。
雖然是站在馬路邊，身旁也時而有汽車飛馳而過，但圍繞在他們之間的氣氛，卻像是凝固了一般。
叢枝小心翼翼的擡起眼皮看他一眼，視線相撞。
她睫毛抖著。
小心翼翼的開口：“你怎麽還不走，是還有什麽事嗎？”
“趕我走？”他眉目稍沈了沈。
怕惹惱他，更何況叢枝也沒那層意思。
她搖頭，“沒有。”
眼神真摯得裏面像是要溢出水來。
樣子很乖。
祁驍勾唇，眉目舒展開來一些，沒和她在這個話題上多計較些什麽。
倒是問了她另外的事，“你剛剛和許詞禮，在那兒聊什麽呢？”
叢枝有些怔，因為他的這句話，莫名想到了咖啡廳裏，她看見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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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好像不是你應該關心的範疇吧。”
言語裏滿是疏離。
祁驍的視線緊逼著她，這在無形之中像是無形的火苗，燒灼著她的臉頰。
她淺淺的皺了下眉，視線落在別處。
“你這算生氣了？”
“我生什麽氣？”
“對啊。”他雙手交叉著環在胸前，一雙眼灼灼，有穿透力似的，“你生什麽氣。”
“我……”叢枝躊躇不語，她臉頰紅紅的。
有些說不出話來。
祁驍輕勾起嘴角，哼笑一聲。
視線裏的她格外可愛。
手指指腹互搓了兩下，有點癢，想揉她腦袋。
弧度彎起，他忍住不笑。
後又跟她說起正經話，“我過來找你還真是有件事。”
“下周鄧若盈生日，她托我告訴你，邀請你去她的生日聚會。”
心口有種撕裂的感覺。
叢枝怔楞著，手指緊擰在一起。
耳邊的聲音，開始變得嗡鳴，“她剛回國，想邀請以前的朋友好好聚一下。”
“你能去嗎？”
那個她一直縫縫補補的深淵，因為他的這幾句話，似乎又開始生了裂縫。叢枝顫了顫眼睫，眼神空洞，聲音木訥，“應該不去了吧，我可能會很忙。”
不想因為這個話題繼續深聊下去，又不想讓他問出原因，叢枝抿了抿唇，擡眼看向他。
聲音似風那般輕軟。
“麻煩你跟她說一聲，生日聚會那天我不敢保證有時間，實在抱歉。”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叢枝轉身快步離開。
祁驍就站在原地，看著她纖薄的身影，眉眼裏略有所思。
那天晚上叢枝不出意外的又一次失眠，那種感覺就像是回到了剛上大學的那段時間，夜晚越是安靜她就越沒有睡意。
已經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床頭的小夜燈陪伴著她，叢枝屈膝雙臂抱住，下巴抵在膝蓋上。
昏暗的房間裏，她神色淡淡，眼裏藏著難過與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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